玉楼春·西湖南北烟波阔鉴赏

原文

西湖南北烟波阔,风里丝簧声韵咽。舞余裙带绿双垂,酒入香腮红一抹。

杯深不觉琉璃滑,贪看六幺花十八。明朝车马各西东,惆怅画桥风与月。

赏析

  本篇起二句以简炼的笔触,概括地写出了西湖的广阔与繁华。“烟波阔”,一笔渲染过去,背景很有气派。“里丝簧声韵咽”,则是浑括不流于纤弱的句子,使人想象到那广阔的烟波中,回荡着丝簧之声,当日西湖光和一派繁华景象,便如目前。

  三、四句承次句点到的丝簧之声,具体写歌舞。“舞余裙带绿双垂,酒入香腮红一抹”,写的不是丝簧高奏,而是舞后。但从终于静下来的“裙带绿双垂”之状,可以想象此前“舞腰红乱旋”的翩翩之态;从“香腮红一抹”的娇艳,可以想象酒红比那粉黛胭脂之红更为好看,同时歌舞女子面容之白和几乎不胜酒力,也得到了传神的表现。

  换头由上片点出的“酒”过渡而下,但描写的角度转移到了正观赏歌舞的人们的一边。六幺是一种琵琶舞曲,十八属于六幺中的一叠。因其包括拍,与正拍相比,表演上有更多的样与自由,也就格外迷人。酒杯手,连“琉璃滑”都感觉不到,为贪君歌舞而忘情之状。这样,转入明朝,就跌宕得更有力了。“明朝车各西东,惆怅画桥与月。”“明朝”不一定机械地指第二天,而是泛指日后或长或短的时间。随着人事的变化,今天沉醉不觉者会有一天被车带向远方。那时,异乡,甚至无可奈何的孤独寂寞中,回首画桥月,该是何等惆怅

  词中关于西湖烟波、里丝簧和歌舞场面的描写,似带有欣赏的意味,而车东西,回首画桥月的惆怅,则表现出无可奈何之中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的一种很复杂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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